清華大學校長顧秉林前往吊唁季羨林先生
【新聞中心訊】7月13日上午,清華大學校長、清華校友總會會長顧秉林,清華大學黨委常務副書記、副校長陳旭前往設于北大百年講堂紀念大廳的季羨林先生靈堂進行吊唁,敬獻了花籃。

顧秉林校長與陳旭常務副書記吊唁季羨林先生

顧秉林校長為季羨林先生敬獻花籃
季羨林先生是清華大學1934屆校友,于2009年7月11日晨八時五十分左右在北京301醫(yī)院病逝,享年98歲。
季羨林,字希逋,又字齊奘。著名的古文字學家、歷史學家、東方學家、思想家、翻譯家、佛學家、作家。他精通12國語言。曾任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委員、北京大學副校長、中國社科院南亞研究所所長。1911年8月6日出生于山東省臨清市康莊鎮(zhèn)。
1930年,季羨林考入清華大學西洋文學系,師從吳宓、葉公超學東西詩比較、英文、梵文,并選修陳寅恪教授的佛經(jīng)翻譯文學、朱光潛的文藝心理學、俞平伯的唐宋詩詞、朱自清的陶淵明詩。與同學吳組緗、林庚、李長之結(jié)為好友,稱為“四劍客”。曾翻譯德萊塞、屠格涅夫的作品。大學期間,以成績優(yōu)異,獲得家鄉(xiāng)清平縣政府所頒獎學金。
1935年9月,根據(jù)清華大學文學院與德國交換研究生協(xié)定,清華招收赴德研究生,為期3年。季羨林被錄取,隨即到德國。10月,抵達哥廷根,入哥廷根大學。1936年春,季羨林選擇了梵文,在哥廷根大學梵文研究所主修印度學,學梵文、巴利文。選英國語言學、斯拉夫語言學為副系,并加學南斯拉夫文。季羨林師從"梵文講座"主持人、著名梵文學者瓦爾德施米特教授,成為他唯一的聽課者。一個學期 40多堂課,季羨林學習異常勤奮。
1940年12月至1941年2月,季羨林在論文答辯和印度學、斯拉夫語言、英文考試中得到4個"優(yōu)",獲得博士學位。因戰(zhàn)事方殷,歸國無路,只得留滯哥城。10月,在哥廷根大學漢學研究所擔任教員,同時繼續(xù)研究佛教混合梵語,在《哥廷根科學院院刊》發(fā)表多篇重要論文。
1945年10月,二戰(zhàn)終結(jié)不久,即匆匆束裝上道,經(jīng)瑞士東歸。1946年5月,抵達上海,旋赴南京,與李長之重逢,經(jīng)李介紹,結(jié)識散文家梁實秋、詩人臧克家。在南京拜謁清華時期的恩師陳寅恪,陳推薦他去北京大學任教,遂又拜見正在南京的北京大學代理校長傅斯年。秋,回到北平,拜會北大文學院院長湯用彤。
1946~1983年,被北京大學聘為東方語言文學系教授、系主任,在北大創(chuàng)建該系。解放后,繼續(xù)擔任北大東語系教授兼系主任,從事系務、科研和翻譯工作。先后出版的德文中譯本有德國《安娜·西格斯短篇小說集》(1955年),梵文文學作品中譯本有印度伽梨陀娑《沙恭達羅》(劇本,1956年)、印度古代寓言故事集《五卷書》(1959年)、印度伽梨陀娑《優(yōu)哩婆濕》(劇本,1962年)等,學術著作有《中印文化關系史論叢》(1957年)、《印度簡史》(1957年)、《1857-1859年印度民族起義》(1985年)等。1956年2月,被任為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委員。1954年、1959年、1964年當選為第二、三、四屆全國政協(xié)委員。并以中國文化使者的身份先后出訪印度、緬甸、東德、前蘇聯(lián)、伊拉克、埃及、敘利亞等國家。"文革"中受到"四人幫"及其北大爪牙的殘酷迫害。1978年復出,繼續(xù)擔任北京大學東語系系主任,并被任命為北京大學副校長、北京大學南亞研究所所長。當選為第五屆全國政協(xié)委員。 1983年,當選為第六屆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
主要著作有:《〈大事〉偈頌中限定動詞的變位》(1941年,系統(tǒng)總結(jié)了小乘佛教律典《大事》偈頌所用混合梵語中動詞的各種形態(tài)調(diào)整)、《中世印度語言中語尾-am向-o和-u的轉(zhuǎn)化》(1944年,發(fā)現(xiàn)并證明了語尾-am向-o和-u的轉(zhuǎn)化是中世印度西北方言健陀羅語的特點之一)、《原始佛教的語言問題》(1985年)(論證了原始佛典的存在、闡明了原始佛教的語言政策、考證了佛教混合梵語的歷史起源和特點等)、《〈福力太子因緣經(jīng)〉的吐火羅語本的諸異本》(1943年)(開創(chuàng)了一種成功的語義研究方法)、《印度古代語言論集》(1982年)等。作為文學翻譯家,他的譯著主要有:《沙恭達羅》(1956年)、《五卷書》(1959年)、《優(yōu)哩婆濕》(1959年)、《羅摩衍那》(7卷,1980~1984年)、《安娜·西格斯短篇小說集》等。作為作家,他的作品主要有《天竺心影》(1980年)、《朗潤集》(1981年)、《季羨林散文集》(1987年)、《牛棚雜憶》等。其著作已匯編成《季羨林文集》,共24卷。
季羨林先生為人所敬仰,不僅因為他的學識,還因為他的品格。他說:即使在最困難的時候,也沒有丟掉自己的良知。在他的《病榻雜記》一書中,他通達的文字,第一次廓清了他是如何看待這些年外界“加”在自己頭上的“國學大師”、“學界泰斗”、“國寶”這三項桂冠的,他表示:“三頂桂冠一摘,還了我一個自由自在身。身上的泡沫洗掉了,露出了真面目,皆大歡喜。”(供稿 校友總會 編輯 襄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