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校史研究有更大的發(fā)展
賀美英

賀美英
改革開放以來,學校黨委對校史工作非常重視。一些退下來的學校領(lǐng)導及部處長,積極參與了校史編委會的工作。還有一些年輕的同志調(diào)入了校史研究室工作,增加了生力軍。學校在建圖書館三期的同時,修建了檔案館。在百年校慶前夕,建成了校史館,使校史研究的工作條件有了很大改善,開設了百年校史的基本展陳,并使學校和各系的一些專題展覽可以經(jīng)常展出,成為學校師生,特別是青年學生很好地了解學校歷史和接受教育的一個基地。
校史工作不是一項熱門工作。要寫出一本書、一篇文章,都要經(jīng)過艱苦的工作,資料要準確、完整,經(jīng)得起歷史的考驗。改革開放以后,校史研究室先后出版過《一二·九運動資料》《戰(zhàn)斗在一二·九運動的前列》《清華大學史料選編》《清華英烈》《清華人物志》《清華革命先驅(qū)》等一批校史編研成果,得到老校友及老同志們的認可。上世紀90年代初,學校組織各院系、部處等單位,歷時8年,在90周年校慶前出版了《清華大學志》上下卷。2008年,學校又全校總動員,組織各單位力量進行修編增補,歷時10年,編撰了清華大學百年校志,即四卷本的《清華大學志(1911-2010)》,完成了一項艱巨的工程。
近十幾年,學校啟動了《清華大學史》編寫工作,專門聘請江崇廓、孫殷望、馬栩泉三位老同志作為主筆,配備了校史研究室的三位青年人做助手,協(xié)助他們做研究工作。剛開始時,一點補貼都沒有,后來才從基金會找點錢給點補貼。十多年來,他們不計名利得失,不顧體弱多病,一直默默無聞地工作。現(xiàn)在他們?nèi)酥校瑢O殷望、江崇廓兩位同志已經(jīng)過世,他們那種兢兢業(yè)業(yè)、勤奮認真的奉獻精神,永遠值得我們學習。
這些年,校史還做了一項重要的工作,就是對學校歷史及工作的口述訪談。校史研究室早期做過一些老教師、老領(lǐng)導、老校友的訪談。近幾年又對“文革”前的校系干部、老教師、老職工等進行訪談,整理的訪談文字材料就有180多萬字。這些對研究校史都是很有價值的。我覺得做這些事很愉快,收獲很大。通過訪談,我們了解到很多事情,而之前我自己對其中很多事也并不了解。在訪談的過程中了解后,對清華大學的歷史、走過的道路就會有更加全面、深刻的理解和認識。現(xiàn)在不在于我們能寫出多少校史成果來,而是首先要把資料留下來。等這些人都沒了,資料就都沒了。
我認為,校史工作對清華,其實也包括對社會,都可以起一種資政育人的作用。因為從清華的發(fā)展可以看到我們國家教育的變遷,清華校史也是我們國家近代歷史發(fā)展的某一側(cè)面的縮影。應該有一些人冷靜地、客觀地、認真地做一些研究工作。它不應受外面社會上的一些浮躁、動蕩風氣的影響,也不要受一時潮流的影響,我們要本著“三階段兩點論”的精神,坐下來認認真真地做研究工作,要坐得住“冷板凳”。校史工作,不求當前,不求現(xiàn)實的光環(huán),它是一項需要慢慢做,一點點磨的工作。
老教師、老校友的寶貴資料,對研究學校的發(fā)展、研究知名人士與學校的關(guān)系,以及他們的學術(shù)貢獻等方面都是很有價值的。這些資料,既是對老人的紀念,也是對文物的保護。我們征集檔案、校史資料,不在于如何評價某個人在歷史上怎么樣,而是以保存歷史為目的。一個人、一件事,并不是由一時的評價所決定的,而最終是由歷史來評價的。我們做檔案工作、校史工作,都是立足于對一個人、一件事要有一個歷史的觀點。你必須要積極地存儲、搜集現(xiàn)存的史料。現(xiàn)實的史料都沒有,再隔幾代以后就什么都沒有了。所以,記錄歷史是非常有意義的事情。但記錄歷史,往往不是熱門的工作。像單霽翔把故宮的歷史做得活起來,引起大家的興趣,那也是他們把幾百年積淀的歷史挖掘出來的。所以,積攢歷史、挖掘歷史,讓能夠活起來的東西活起來,讓有意義的東西存留下去,這對我們都是很重要的事情。校史館、檔案館做的工作,沒有臺前的光環(huán)讓大家去注視你,但工作的意義卻是長久的。檔案館、校史館這些年有了很大發(fā)展,人不多,卻做了很多事,而且使好多東西活起來。這些工作的結(jié)果,使好多老人、名人的家屬也看到了,效果非常好。捐贈者看到了,他們也有了信心。
希望校史館、檔案館的工作越來越好。
(作者曾任清華大學黨委書記、校史編委會主任)
編輯:李華山
審核:周襄楠